我用力推开他,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雨水,平静得近乎麻木地开口。
“本想给你和离书,可林婉柔说,我根本就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
我看着他瞬间惨白如纸的脸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:
“沈砚之,我现在是外室之身,连跟你说和离的资格都没有,所以。”
“你走吧,我不要你了。”
“我不想再看见你,我不想让你……毁了我心里那个沈砚之。”
沈砚之踉跄一步,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自责。
“卿卿,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瞒你!我是想……想等彻底解决了婉柔的事,给你一个惊喜!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你,我不能没有你……”
若是从前,他任何一句解释我都会深信不疑。
可此刻,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只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。
他见我不为所动,又急切地解释:“这件事是婉柔做的不对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!”
“我会好好教训她,我保证!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。”
“林婉柔的事我会处理得妥妥当当,求你,别闹了,别离开我……”
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
我轻声应了一句:“嗯。”
他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宽恕,立刻将我扶到床上,像对待易碎的珍宝,柔声哄着我入睡。
我顺从地闭上眼睛,假装沉入梦乡。
果然,不过十几分钟,确认我睡着后,他立刻起身离开了。
那迫不及待的背影,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。
我立刻起身跟了出去。
我想亲眼看看,他所谓的教训和交代,究竟是什么。
我紧随其后,几个黑影突然从暗处冲出,一只大手将我粗暴拽入旁边的柴房,一块破布捂住口鼻。
意识模糊前,我听到不远处的房里传来两人的调笑声,和女人的呻吟。
3
再次醒来,是在一个弥漫着浓郁脂粉的房间里。
身上的衣服已被换成暴露的薄纱,像个任人观赏的玩物。
门外传来鸨母尖酸的声音:“新买回来的那个,调教好了没有?今晚就让她接客!”
旁边的丫鬟应道:“妈妈放心,已经喂了药,折腾不了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成了我的人间炼狱。
她们逼我学那些不堪的技艺,稍有不从便是打骂。
我蜷缩在床角,拼命护住心中仅存的尊严,一遍遍哀求:
“钱…我有钱…你们要多少我都给…求你们放我走…给我夫君送信…他会来救我的…”
她们笑得前仰后合,一个龟奴嘲笑道:“夫君?你那夫君怕是早就把你忘了!我们买你,可是花了大价钱的!“
鸨母更是上前,一把捏住我的下巴:“别做梦了!进了我这万花楼,就别想出去!好好伺候客人,不然有你苦头吃!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的希望也一点点被磨灭。
直到有一天,鸨母领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进我的房间。
我抬头一看,如遭雷击!
竟然是沈砚之的朋友,张公子!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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